獠不停地在手術間外來回踱步,沾滿血的雙手還在顫抖著。
"怎麼會流這麼多血?"獠不斷的問自己。
藤源走過來拍拍他的背,安慰他。
「冴羽先生,別太緊張,你要不要先去清洗一下。」
獠搖搖頭,深怕自己一離開就會錯過香的消息。
藤源能夠理解獠的感受,自己在不久前也在醫院經歷了一段難熬的過程。
獠無力的靠在牆上,看著自己身上的血紅色,腦袋一片空白。
這時,手術間的門打了開來,一位護士從裏面走來。
護士走向他們二個。
「請問,哪位是病患的先生?」護士問。
獠楞了一下,不知怎麼反應,藤源則看著獠。
「呃~或是她的未婚夫?男朋友?」護士繼續問。
「我....我是,她到底怎麼了?」獠著急的問。
「病患是受到外力因素,而造成的流產。」
獠瞪著護士,「你說什麼?」
「香小姐流產了,因為週數還很小,可能你們都還沒發覺。」護士解釋道。
獠突然覺得天旋地轉,藤源及時扶住他,才沒倒下去。
「你還好吧?」護士憂心的問。
「那香小姐現在怎麼樣了?」藤源見獠說不出話來,趕緊問護士。
「現在還在處理中,要請香小姐的未婚夫?」護士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獠,「去簽一些同意書。」
「什麼同意書?」獠開始害怕了起來。
「只是一些緊急必要處置的同意書,香小姐已經脫離危險,只是胎兒保不住了。」護士抱歉的看著獠。
獠聽到香沒有危險,才鬆了一口氣,但心裏卻好像多了一個洞而且漸漸的擴大。
「請跟我來吧!」護士領著獠來到櫃台前,遞上一些文件。
獠無意識的簽下自己的名字,還無法消化香懷孕又流產的消息。
「香小姐還很年輕,只要恢復的好,以後還是可以再有寶寶的。」護士安慰道。
獠驚訝的抬頭看著護士,「寶寶?!」
護士點點頭,對獠露出鼓勵的笑容。
「所以......我們有一個寶寶....沒了?死了?」獠驚覺事情的嚴重性。
對於這種過於震驚而失常的反應,護士小姐倒是習以為常。
「...冴羽先生,」護士瞄了一眼同意書上的簽名,「因為胎兒還很小,可以說還是個胚胎而已,所以請不要太難過。」
「之後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讓香小姐一直想著這件事,好好的調養身體,知道嗎?」護士溫柔的說。
獠放下筆,恍忽的走回手術室前面。
"香知道了會怎麼樣......"獠不敢去想。
"我倒底幹了什麼好事?!"獠自責不已,"香怎麼能為了我這種男人,受這麼多苦!"
獠攤坐在椅子上,雙手摀住臉,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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